一天天就这样过去。我淹没在文字的海洋里。除了写东西、思考和写东西。偶尔拍个照片。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午休起来。去往单位的路上。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有太久没有和人打交道似的。仿佛很多事已经不知如何做了。
不得不说。我是怀念当初和许多人打交道的日子的。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烦琐事。内心却时常会有一种充实和成就感。每次为别人解决一个。帮别人做到一些事情。都会有种很欣喜的感觉。当然。也会有蛮不讲理的人来胡搅蛮缠。可是大多数人。我觉得他们还是值得尊敬和喜欢的。从和他们的接触中。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在帮着自己理解人生。
特别是那次遇到的一个特别淳朴的客户。因不经意地相帮。她在要离开那个地方时。还给未在办公室的我留了礼物。也留了一张纸条 XXX感谢你 。小小的纸条。简单的话。却饱含着发自肺腑的情真意切。和礼物相比。我反而更喜欢这张纸条。因为它带给我的不只是一份感谢。一份尊重。更是对自己工作的一种认可和一种信任。那张纸条。我夹在工作用的笔记本里放了许久。一直不舍得扔掉。因为我希望用它来激励自己。警醒自己。在想要敷衍塞责、冷硬对待他人时。都会提醒自己。你的态度代表你的品质。你的行为代表你的人生。你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就会得到怎么样的回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厌恶。有些事情。从你面对的一刹那。已经为你定了性。
可是时光终究一去不复返了。在我看得到尽头的人生里。使我发自内心欢呼雀跃的事情是很少的。这件事却是个例外。等我再回头来看。才发现其中蕴含的意义和价值。对我的人生是怎样一种提示。
不求回报。真心实意做一件事。是如此一种让人充实、自信和轻松的力量。而在更多的时候。却斤斤计较于名利人情。为世俗种种所牵绊。不是怕做得不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是虚情假意做到了最好。内心却始终有不满足的感觉。
然而终究。那种生活离我而去。并在人生的行程上渐行渐远。我想。人生的选择和际遇变数如此之多。一些东西一旦松开。可能就是一辈子的舍弃和抛却。没有人能停下在人生道路上奔跑的步伐。回过头来将过去回味和流连。一个片段。一个片段。总是像毫不关联的故事小节。将人生连缀成一个冗长而又复杂的故事。
生活渐渐浓缩成如此精华的模样。除了上班。回家锻炼、闲聊、看书。似乎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去做。曾经盼望旅行、渴望去学件乐器。爱好逛街和与朋友相聚。如今都没有了。这里就是一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各种人生在上演。也有人喜。也有人悲。但那种悲喜和以往经历的又有着多么大的不同。
我看着身边那些90后。他们的生活过得似乎悠然自得。对工作没有过多的要求。而未来也自有人替他们规划。毕业一回来。已经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等着。在这个自成一体的系统被某种制度、某件事情摧毁前。他们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地过下去。把所有关于未来的开拓和展望。都寄托到下一辈的身上。以他们更富足的积淀。去给下一辈铺垫一条更加平坦的道路。
就像当初小明和小强的故事。人生的结局无疑是小强更好一些。可是就像这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一样。我总觉得故事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不对。却又找不出强有力的理由来进行辩解。或许。想来想去。无关人生结局如何。而是个人选择吧。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不同。定位也就不一致。而小强的结局。无疑更符合世人关于名和利的价值观。可是如果真需要的是这种结局。那么家长辛辛苦苦将孩子送入校园、苦苦期盼他们高榜提名。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那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人活在世上。终究是为了一种追求。无关稳定与否。也无关世人标准。幸福。在内不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