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写于姜堰区中天新村2017年7月15日老康
老妇人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有一瞬间是年轻且灿烂的。这对母与子构成了一道最美的风景……
走在小路上。远远看见两个人手牵手走过来脚步略微向前的是位老妇人。灰白的头发像烧剩的灰烬般堆积在她那张慈祥的脸的上部。五官清清爽爽。年轻时的美丽端庄依旧有迹可循。
牵着她手的男人。胖腮帮子直往下塌。小眼睛眯眯的。没有光彩。年纪30岁左右。但脚步迟缓。挪移着他手上总爱拿着一包零食袋。走一步。停一步撕开零食袋。往嘴巴里倒一倒。袋子早已放下。他的嘴还仰天张着。像一尾贪玩的小鱼。始终不愿回到水里。
她便驻足等候。回头以目光探询。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身体姿势似乎表明了她的等候已有一辈子之久了。路两旁粗壮的枫树在初冬的季节里。难免有些萧索。而树下。她的静静等候。她的小小享受。何尝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是一位智力障碍者。是她的儿子。
他们慢慢来到前面的台阶处。母亲扶墙在台阶上小憩。儿子并未同母亲坐下。他直直的站在母亲身旁。玩弄着手中的零食袋。乐呵呵地。初冬的风有些寒气透骨。我这才注意到。他站立的位置恰恰挡住了寒风！地面上。若只看他们的影子。就感觉站立着的男子。不畏寒风。默默关爱着坐着的母亲。侵人的寒风总令人瑟瑟发抖。而风中的他默默地站立在母亲身旁。她静静地享受依偎在儿子身旁。何尝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有一段时间。总能看见他背着孩子气十足的双肩包。包上印着卡通米老鼠。母亲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有一瞬间是年轻且灿烂的。就像一位三十多岁的母亲送七岁的儿子在开学第一天去学校报到。虽然很快地。她眼神中的光彩很快就熄灭了。像烧过的灰烬里。颗颗红火星瞬间消失般短暂。但在这般寒冷的天气里。万物凋谢的i。他的永远无忧无虑。她的瞬间满足快乐。何尝不是一道幸福温馨的风景？
母子俩爱去街边买几块钱的米粉吃。儿子似雏鸟般伸长脖子像碗边凑。母亲便喂他。米粉因此一根根粘在他的脸上。母亲拿来纸巾。细细地擦。他仰起脸乖乖地顺从。一举一动。无声无息。像上演一场哑剧。周围的小孩子们好奇地盯着这一切看。她并没注意——我敢保证。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孩子一人。他的乖乖顺从。她的细心擦拭。不也是一道风景吗？
他们是彼此的天使。互相陪伴。至死方休。他们是我心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