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无法播放,请点击此处在新窗口打开
深夜,燃一支烟
文、紫紫草 编、梦梦
深夜十二点,我点燃一支烟。
我不是个烟灰女子,从来没有企图要尝试青色的雾气缭绕在眼前的感觉。但此时,我在寂寞的夜里清醒的一塌糊涂。
手机里存了许多条短消息,老爸的叮嘱,朋友的问候,和那些暧昧的句子。想打个电话,翻了半天的电话本,却不知道该拨给谁,木吗?还是言?还是不要了,还是写一写关于暧昧的文字,虽然,我无数次在这样的夜里嘤嘤哭泣,又是谁,引得我在这样的夜里嘤嘤哭泣?
笨拙的吐出一口游丝,坚定不移的,我必须想起这个人。
木
被我爱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我在适当的时候走进他的生活。所谓适当,就是一个而立后的男人一切安定的无关痛痒时,我给了他激情。
我一向喜欢自作聪明,也从来不怀疑他是否能在我的感情里挣脱。我倒在他怀里白痴一样的幻想着天长地久的生活。他用食指轻轻的顶起我的下巴:“妖精,我会爱你一辈子。”
如果说男人是谎言的制造者,那么女人便是无条件的提供了一切制造空间。
我一直相信木对我的爱已经达到了一种超越现实的境界,他会在深夜一点给我打电话,如孩子一般呢喃:“宝贝,我想你,我现在想见到你。”
百里外,我是幸福的小女人,依偎在木的声音里,温柔的生怕破碎,木,我是你的女人。
我当然清楚,我是他的女人,但更多时候我更清楚,木真正的女人,是日夜依偎在他怀里的妻。我曾经为那个女人感到悲伤,因为木说,那只不过是他的驱壳,他的心,在我这里。
我问木是否爱他老婆时,他闭口不答,我尖锐的问他我们会在一起么,他却含蓄的对我说对不起,我无数次告诉他:“我要离开你。”
我把所有的道理都列的清清楚楚,我能预料到青春消失后的一切后果。我孤单的随者旅游团四处游荡,企图说服自己彻底消失。最长时间的一次,也只是在一个礼拜后,我狼狈的站在木的面前,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那一刻,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真的彻底崩溃了。
我过不了的,始终是自己这一关。
于是我接受木给我的一切好处,以前一直固执的不让钱来玷污我对他的爱情,可是木说,那样会让他内疚。
我坐在宽敞舒适的房子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木给我的,但是,我真正要的东西,却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我羡慕他们的爱情,虽然,他也爱我
言会无条件的对我好,我接受他无条件的好,这是我的贪念。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在远方,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每天通着电话,甚至用最古老的通信方式联系着。言对我讲述这些时,满眼的幸福,我嫉妒他们。
我知道言喜欢上了我,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娇柔的在言的面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小女人。我们在同一家公司,我随时都能让言看见我。
我也知道,他时刻都在关注着我。我沉浸在对木的万分想念之中,他发来MAIL:开心一点,有我在你身边。
我想如果不时因为木,或者我会选择他。我从来不会去拒绝他为我做的任何事情,他说能为我做点什么,是他很开心的事情。
当然,有人愿意为我做什么,也是我很开心的事情。
言是我手中的一棵稻草,虽然我并不需要,但只要轻轻的抓住,便是一种满足。言说我是自由的,我有着对他无可抗拒的魅力,他说,喜欢看到我快乐的样子。
木终于亲口说,他不会跟我在一起。我伏在办公桌上浑身无力。我盲目的在搜寻着寄托,言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坚强点,有我在呢!”
我贪婪的接受着他的温暖,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承认我的自私,甚至从来不曾想起过言在远方对他思念万分的女友。纵然没有我想要的,却也心安理得的在他的时间里消遣我的寂寞。
知道言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在深夜的酒吧里同一个叫杰的大男孩大声的喊叫。他在半醉中把我带到孤独的家里,我躲在他怀里哭泣,他借着酒意大声的喊道:“为什么在你心里的人始终不是我。”
我疯狂的笑了,我说杰啊,你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懂什么叫爱情么?你以为得不到就是爱我么?
我似乎听到他得眼泪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爱情在萎缩。我伸出手小心的捧着他的脸,我说高兴起来吧。还好,我们还互相存在着。
我很深刻的知道杰迷恋我的原因,因为我和他身边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会像蜜糖一样粘着他而我不会,她们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而我只出现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渡过那虚幻的年龄,渺茫的东西对他有着坚定的吸引力。
他曾在深夜里打电话给我,他说:“我喝多了,我好想你,我们恋爱好不好?”
我笑了。
他愤怒的喊道:“你总是这样逃避我的问题,你总是让我很辛苦。”
我依旧笑着,他几乎乞求的说:“你爱上我,好不好!?”
我在电话里听见他渐渐沉重的呼吸,他在呢喃中静静的睡过去。
我慢慢的习惯了杰的感情,就像他习惯我的恍惚一样。他身边的女人依然轮回的换着面孔,他依然会在究竟的作用下呢喃着打我的电话,我想他会慢慢长大,但他身边的女人,却始终不会是我。
忽然发现,吸烟的感觉真好,窗外安静的灯光,静静的夜里悼念我可怜的青春可怜的爱情。客厅的电话响起,是木,言,还是杰呢?
我只是想,安静的抽完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