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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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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为什么而写作?

应该说,这是个大而无当的话题。事实上,在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在高校文学理论的教科书上,在资深作家们对有志于创作的初学者的谆谆教诲中,早就有了持之有据乃至颠扑不破的标准答案了,虽然侧重点不尽相同,基本宗旨却趋于一致:写作是文学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在更大的时间地域范畴,在不同的意识形态范畴,对这一问题的解读是有千差万别的。我不想一一罗列,因为我不会人云亦云炒各种剩饭,这不是我今天的话题。

我想聊几句的还是离不开写作,还是离不开为什么,不过有一字之别。那就是——

我为什么要写作?

撇开那些崇高的写作目的不论,具体到写作者本人的浅层次缘由,可以说,写作是一种情动于中而形于外的文字宣泄,也可以是一种诉求的表达、一种说故事的冲动使然。正如《毛诗序》中所云:“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非是为自己或代人立言的心灵外化而已。更直观更世俗一点,“著书只为稻粱谋”,写作仅仅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还有弗洛伊德性心理学与写作的关系……诸如此类,等而下之,与崇高无涉的亦不一而足。

我认同的最经典的解答大约是这样子滴:

写作是一桩骨鲠在喉、块垒在心让你不吐不快的事儿。“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发”也好,“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好,“为赋新词强说愁”也好,都是因一股强大的诉求急于寻找突破口急于形诸笔墨的冲动使然。

我承认在很大范围很大程度上的确是这样。写作最忌无病呻吟,也不大待见那种“为艺术而艺术”的小众现象、象牙塔心态。非要有什么东西在冲击在迫使乃至在折磨你的大脑神经,撞击你的心理闸门,你才用文字为刀剑,劈开闸门,释放那些东东。

不过,我始终认为,写作毕竟不是水库开闸泄洪,不是竹筒倒豆子,不是简单明快的力气活。所谓一吐为快,也不是一吐而光,一览无余,还得吐出点艺术范儿,至少得让“吐”者有足够的快感。说白了,就是在“吐”的过程中有足够的兴奋点,笑点乃至醉点,不自觉地沉迷其中,\”入戏“才能酣畅淋漓地“出戏”,只有进入这样一种境界,这“吐”活儿干起来才够味够让你继续干下去。

如何让写作成为一件快乐的事?以我读书破千卷(不敢说“破万卷”)和码字达百万悟出来的浅见来概括,无非就是:文学创作——用生活化的语言文学化的手段辅之以幽默而生动的笔调,让那些个沉睡在自己心中人物活起来。把一个意念中的人物写成一个活生生人物的过程,我认为,这就是作者辛勤耕耘的劳动节拍、美丽季节。

好好享受这一季辛勤中的快乐,品尝快乐中的汗水乃至与泪水交融而成的每一粒结晶吧。何须孜孜以待作品杀青后,能收获几多。有,或没有,多或不多,都是恼人的名缰利锁,给写作者带来无形的精神桎梏,无疑会让写作过程中的快乐化为乌有。

简单说来,能享受这一过程,我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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