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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的《金瓶梅》 ——浅析段家军先生《新说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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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读到段家军先生的《金瓶梅》文学评论,心头一乐,遂想起初识先生时,写过他一系列的文学评论,其中就有一篇,因读了他的《说不尽的金瓶梅》一文后,写下《小周郎和他的金瓶梅》,想想甚觉是瓜藤上结的瓜,先生把一根根藤蔓放下来,我则顺藤摸瓜,也过一把瘾。

  记得我在那篇评论中提到过先生的《金瓶梅》文学评论,引起出版商的兴趣,准备结集成书。还厚着脸皮对老师说,讨一本来着。看来,还没能出版,也是的,段先生还没写完呢!盼望中。

  在《说不尽的金瓶梅》一文中,段家军先生纵观全书,以大眼光,大智慧评阅全书,而在这次所写的系列中,他则详细阐述金瓶梅中的三个主要人物: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如今写了前两个人物,第三个人物的文章还未发表,那么,我也就聊聊先生写的这几篇吧。

  先生这一系列的评论,依旧发表在湘韵文学网的佳作鉴赏一栏里。编辑老师按:写的细腻,也不乏深刻和真知灼见。我却偷个懒,看这段先生是如何细腻与见解的。

  在写潘金莲时,先生一语定调,标题为《自作孽的潘金莲》。文章开头,先生定言:千百年来,不管朝代如何更替,时代如何发展,天下第一淫妇的桂冠永远是潘金莲的。我认为他发表的第一个见解,便是“读金瓶梅,就是读潘金莲。”对一个人的评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公论之下,也有独辟蹊径的,就如还珠格格里,有人扒出了令妃的心机,曾经的完美男人永琪,尔康也被拉黑,而狠角色容嬷嬷变成了忠心护主,皇后娘娘成了对乾隆最痴心的人。

  段先生写潘金莲身世,本也是让人同情的主。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只因贫穷卖入张老爷家,又被老爷偷腥吃了嘴,被他老婆发现,遭到他老婆的凌虐,惧内的张老爷寻下策把她嫁给相貌丑陋的武大郎。此处先生又发表高见,“武大郎很会搞人际关系,张家下人,闲时在铺中坐地,武大无不奉承。”才有此幸运,捡个大美人潘金莲。对此,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武大郎是一个卑微的底层讨生活者,他的“奉承”,一是因为他的善良,二也是无奈。苟活中饱含心酸,他得到了本不该得到的,最终因此丧了性命。人生无定数,唏嘘不已。

  写潘金莲的霸道,他当面敢骂西门庆,数落自己的母亲。在丫头庞春梅与奶妈如意儿争棒槌时,引用原书那一番泼不进水的脏言秽语。不禁赞叹笑笑生对市井俚语的信手拈来,这种语言让书极具生活色彩。段先生引用出来,可见他对这种语言风格是喜欢的。其实读先生的文章,我能感受到先生文字的“接地气”,看似平淡朴实的语言,却让人回味。他嘴边上的一句话“俺就是个泥腿子。”好吧,就是因为这“泥腿子”,其文章才有着泥土的芳香吧。

  先生的第三个见解,“这张嘴要用到两国交兵上,得替国家省多少子弹哟,要生在三国,恐怕气死的就不是魏国的大司徒王朝和东吴的周瑜,而是诸葛亮了。”可见先生对中国历史也是如数家珍,闲时与先生聊天,先生对历史张口就来,学识渊博,让我好生佩服。

  三字经言: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善恶,皆有因果。先生分析,“人生最大的不幸是无限哀怨无人诉。”潘金莲便是如此,不甘命运,不幸婚姻,遇武松一番真情被拒,巧遇西门庆,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个接受的主儿。

  即被冠之于天下第一淫妇,总得实有其名。潘金莲是一个性欲极强的人,在武大郎那里得不到满足,与西门庆床上过招甚是痛快,西门庆不在家也空闲不得,玩玩小书童,遭西门庆痛打。只这已被世人下定义的,先生倒惜了笔墨,点到为止。是否?虑详细写来也有“淫文”之嫌,一笑了之。

  潘金莲就是这样一个让坏男人爱,好男人鄙,女人们恨的多重性格复杂的人物。一个时代的人物,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你怎么看我管不着,但大家怎么看则意味悠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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