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影

上中学时学过一篇课文叫《中条山的风》，印象特别深刻。八六年的时候到马陵中学工作，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中条山的风》，当时就想，这中条山之风怎么吹到这儿来了？

在学校东面一百多米的路上，无风，进了学校的大门就有风。在那路上感觉到了风，进得学校的院子就是满眼风沙。

学校建在山顶，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小山，那些小山比学校所在的位置都低，学校的西北方有个小型水库，风起时，水库中的水拍打着石岸，水夹杂着风还是风夹杂着水，袭向校园那飞尘的操场，眼难睁，步难行，吸气，满嘴泥沙，一刻也不想呆在室外。

无论是在教室还是在办公室，拍打窗户的风总是在挑战你的声音。老师在讲台上高声讲课，力求把声音送到最后排学生的耳鼓，从学生的反应来看，老师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那风继续拍打着破损的木窗框，那声已压倒一切。办公室内交流要侧耳弓腰，否则也是语音不祥。

下雨了，没有了尘沙，空气清爽，湿润。但那夹雨的风将雨滴重重的砸在脸上，如沙粒，如冰雹。雨到了这里也被加了重力，让人心生恐惧。

阳光灿烂，没风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欢快的时光，教室里闹腾声又起，操场上玩耍的也听不到上课的铃声，站在教室门口等待上课的老师，微笑的看着学生玩耍，似乎也在享受片刻的安逸。

每到清明时节，陵山那风每日必来，来了就不走，呼呼地刮，不停地搜刮着校园地面上残留的尘沙，夹杂着红石面子，在校园的地上、空中盘旋，似乎对这个空间情有独钟。

到过这所学校的人，如果没被饿晕，累晕，那我告诉你，他一定会被这陵山的风吹晕。

己亥春，清明又至，那学校早已搬迁，不知那风又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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