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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心念|你眉目染霜,惹流年不敌

抒情散文 二七美文网 264℃

原创: 青城 墨上尘事

男人会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但往往先转身的是他们。女人总说"我才不会爱你一辈子!"却常常是她们为爱情执着了一辈子。男人其实很少对女人说狠话,但他会用行动告诉你他的态度。女人惯常对男人说狠话,但嘴硬心软的都是她。感情中,征服女人的心容易,征服女人的嘴好难。

mdash;mdash;苏芩

走着走着,就走过了冰雪覆盖的冬;走着走着,就走过了泉水叮咚的春;走着走着,就走过了枝繁叶茂的夏;走着走着,就走过了硕果累累的秋。

走着走着,就把绿茵大道走成了高楼;走着走着,就将你青丝走成了白发。纵流年不可止,但你眉目染霜,惹流年不敌。

我曾歇斯底里地说我爱你,却也只是歇斯底里地吼着。从心底,我知道,我并没有我说得那么爱你。如今看着照片都会觉得心酸落泪的我,不知道当初怎么敢那么说我爱你。看着你伛偻的背,我问自己,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荒废着学业和人生。我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凭什么?

霜染鬓角,犹记昨日与今宵。今宵你离我很远,昨日,你离我既近又遥远,我总是无力握紧。

透过时光的缝隙,我看着那些过往,像电影画面掠过,带着我走回你的青春。

那时,你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青春,神采飞扬。但来自时代的束缚,在那个本可以无所顾忌欢笑的时光,你只能早早地出嫁。我看着你,叹息过、努力过、流泪过、欢笑过。

我看着,你看我时的欣喜,还有溢出的温柔。

我常想,如果我在那个年代,我会有多厌恶。但你给我的,只是满满的爱。

我看着,你的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头皮似乎还能感受到你的温柔;我看着,你抱我在怀中低声说着什么,而我们一起笑着,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时的快乐心情莫名地愉悦着。

我看着,我慢慢地成长。

上中学后,只能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只能记得每次离家时的不舍。我看着,每次回家都会有一桌好菜,你将我喜欢的菜夹进我的碗里,嘴里是止不住的唠叨,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恋。

我看着,你在家时常发呆,就望着我的照片,而我却在学校和同学们打闹。周末也是,本该给你打电话,却忘得干干净净。你打来的电话,却敷衍着说要学习。

我看着你的落寞。

我看着,你渐渐老去,却依旧在外奔波。

时常翻手机,手机里却只有一张背影,还是唯一一张。你伛偻的背,提醒着打算得过且过的我。我知道你的苦,你也知道我的苦,每次打电话,你都说慢慢来。可是最近,你也会在我面前抱怨,抱怨生活的不如意,抱怨工作的无趣。到底怎么了?是你太辛苦了吗?我想是的,是你太累,是你慢慢老了。我已无法从你身上找到一点曾经青春飞扬的模样。

我终于明白你面对一成不变的工作时的烦恼,我终于明白一个人在外地的艰辛,我终于明白你忍受了多少。我终于知道你包容了我所有的坏脾气,却一直记得教导我;我终于知道,我和你所有的争吵,你都比我痛。

我对你最近的记忆停留在你鬓角冒出的白发,停留在你满脸的皱纹,停留在越发伛偻的背和粗糙的双手。

我知道,你想要成为一道微光,赋予我灿烂的光芒;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不受伤害,却又希望我能够绽放。

我知道,在无数个夜晚,你的梦中都有我,原因无二,只是太想念、太想念。以前的我,从不觉得会恋家、会想你,却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爱你。如今会思恋,会担忧,却无法理直气壮地说我爱你了。我从不曾为你做过什么,不曾为你付出什么,哪能像当初那样的年少无知,说如此大话。到现在才明白,我的爱不及你万分之一。你的爱却天下无双。

你爱得深沉,为爱付出全了部,纵然流年不止,但你眉目染霜,终惹流年不敌。

冷的月色,淡的星辉,那些细碎的光,都是我生命中存在的无可代替,一如你付出的点滴。

也许我没法再理直气壮地对你说我爱你,但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你,母亲,我爱你,很爱很爱,即使不及你万分之一。

作者自述:

一个喜欢写作的普通女孩,真真切切的喜欢与文字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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