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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和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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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又化雪了。风后暖雪后寒,下雪不冷化雪冷。走在湿漉漉的路上,嗅到了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感受到了来自朗朗高空的清冽的寒风,真冷。可雪照样化。看着路边树林里地面的逐渐消融的残雪和流痕水迹,还有湿乎乎的伏在原地的褐色枯树叶;裹着厚厚的冬装享受着热力不大却亮度十足的日光浴,四周的一切低调平缓,并不特别。可细细想来,这样的景色却把春天把生命的哲理诠释的近乎透明。

雨露滋润草木壮,万物生长靠太阳。寒来暑往,日月所伴,雨雪变换,循环往复,那或疾或徐纷纷扬扬又悄无声息的雪花不就是去年曾经的雨滴吗?

那雪花静静地落,静静地积厚,给大地素裹银装,又静静地融化,给大地以甘霖般的浇灌。那些被融雪滋润的干枯许久的落叶曾经是和煦春风催生的嫩绿枝芽;曾经直面阳光,重重叠叠的给大地以阴凉;曾经饱含繁茂生机地吐出氧气,吸进二氧化碳,过滤截留灰尘杂害,在清洁空气美化环境的同时,还消弱噪音;再曾经由浅绿到深绿由浅黄到深黄再到浅褐变深褐色。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冷风,枯叶遵循着大自然新陈代谢的规律,义无反顾地扑落到地面,散布于树干四周。它们并不急于与土壤合并,而是默默地守护着树干附近的地面,像是要阻挡严寒浸透土壤袭击树根,也像是等待着落雪的覆盖,以便在融雪时节涵养住水分,给树根增加些湿润,给春天预备下萌发。所以,叶子无论何时长在树上抑或何时落在地上,总能随遇而安,白雪无论何时飘降抑或何时融化,总能岁月静好。

生命的元素就是这样被塑造的既普遍又耐人寻味。生命之于宇宙原本都是过客,而宇宙天地之间的每个形态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有它自身的价值。哪怕是融化,哪怕是凋零,哪怕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也会给生命的过程保留一份原生态的自然,也会为孕育中的下一段生命提供呵护。

欣赏融雪和枯叶不是对残旧过往的依恋而是对勃勃生机的春天的眺望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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