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飘了半天。忽然想起鲁迅先生的散文《雪》,“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尽管树人先生这样写雪,说它是“死掉的雨”,但是先生对雪还是情有独钟的。在其散文名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就有拍雪人、塑雪罗汉、雪地捕鸟等精彩描写,就充满了情趣。说“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新中国缔造者毛泽东在《沁园春 • 雪》上片写的就是雪景。文中说“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作者还展开思绪,写到“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更是展开想象,写到“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野外,雪还在飘飞。
远远的,起伏的田园,高低错落。已经成了雪的天地。黑白交映、块线相嵌,构成完美。写意着一幅雪的水墨画。
更有一支腊梅挤出院落栅栏,在雪中绽放。分红嫩白的。前些日咋没看到她呢?在这雪天了,她特别耀眼,虽然增添了几缕寒绿,但勃勃气息还是让人喜爱有加。
雪,雪景。诗人们不老的情怀。韩愈“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为人们所称颂。卢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为历代读书者用以念叨。岑参“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中情》歌词“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远的画,近的诗。画中吟诗,诗里描画。诗画相知,笔墨浸润雪花,陶醉了冬。
近近的,勾勒着粗线条,几块黑白、几纽弯曲就成了自然的沉醉。使人难忘,还是白居易《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冬夜寂寞,红泥,小火炉,新醅米酒。一点烟火气息,一点人间温暖。
俯案编字,激活雪韵。一缕暖阳,穿过冬雪。捡起一片雪花,揣在怀里,浸润心暖。织成美梦,开出一片红梅。寻一场大爱,描一程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