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于懵懂初中,相知于热血高中,相忘于大学。”
“想你了怎么办?永远别忘了还有我”,这是她对他最直白、最真挚的话,而他却深陷自我的卑微之中,浑然不理。
“师傅啊!还好吗?咋都不理我呢?”这是她时常调皮说的话,他总是礼貌性的说“没有呢”,现却心感愧疚。
“想你了,节日快乐”这是她最后的告白。而今,她已为人母、为人妻,而他却只能独自在黑暗中泣声心颤,只能将点滴回忆融入字中延续。
她,一个160偏婴儿肥,面容并不出众却烂漫笑容,不知愁为何物;他,145娇小身材,腼腆却略显风趣。初时,他与她的最多交集便是作业之间的交流,真正“交流”是一次偶然的课间活动——折纸飞机。
清风拂过嫩草,那是青春跳动的模样。那时仅有的课间活动就是阔谈小说、折纸、以及“斗石子”,因他从儿时便酷爱折纸,折起小动物、纸飞机等物件来颇有灵性,而这也是她愿意主动找他的原因。相较于其他同龄男生,他是那样的娇小(110身高)却不失风趣
于是,他腼腆的对她说:“既然你喜欢,我可以教你的。”她挽起鬓角青丝,阳光洒在她略显粗糙却红润的脸上,不经有些痴了。许久,他吸溜下鼻涕,她噗呲一笑,就对他的头上敲去,他便憨憨的嘀咕着:“打我干啥?”她微笑不语。
一来二去,她便时常找他讨论如何折好玩具,他亦乐此不疲的教授。有天他问她:你为什么要叫我师傅?直接称呼我名字不好吗?她微笑不语。这一叫,便是整个初中时代。
转眼间,中招考试结束,即将步入高中,她电话联系上他,询问他的分数、询问他的择校意愿,他沉默不语,因为他名落孙山,正陷入失业的困境。她鼓励他、安慰他,这便是他出高价也要与她同校的决心。
高中是个热血的学生时代,既是学习也是为了迎接充满诱惑的恋爱。因为文理分班原因,她与他也都有了彼此的交友圈,但她却时常联系他,诉说着她的家事以及属于他俩的秘密。而他或许因为大她几岁,便对她有了异样的心态,这也是他对她暗恋的开始。因他家境贫寒,而他自尊心较高又不愿让家里为他浪费钱,所以只能省吃俭用,用零花钱为她购买礼物。她或许知道他的心意,总是淡淡地回应道“不要浪费钱,我不在乎这些的”,可他却很在乎她的感受。
他专心亦心脆。犹记得他第一次收到她送的第一个礼物——红苹果,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而这样的喜悦仅仅停留片刻,只因她赠送了一个比较帅气的男孩子一条花色围巾。或许在她的眼里他仅仅是家人,他也仅仅是“长不大的孩子”,而他却在当时将她视为自己的全部。从那以后他便懂得退让,因为他自卑,既有不舍也不愿意仅仅将她抓在手中,对于他来说那是自私的。他像一个乌龟蜷缩着自己,不在主动,也不在被伤害。而这直至大学他都没有主动联系她,而她或许沉浸学习或在新的交往中享受甜蜜。
2012年高考结束,他那60多岁的父亲将他送上车站,他提着一个蛇皮袋,那是父母血汗钱也是他和自己所熟悉的人与环境最后的羁绊。因为在此之前的暑假期间家庭的座谈会,他成为亲朋家人眼中的废人,一个不上学却无法务工,上学却浪费钱财的废人。他无声的坐着,如行尸走肉,每天不在挨骂中度过?他内心下定决心远走江西,独自一人,切断所有联系包括父母,也包括她。这一失联,便直至2013年秋。
2013年10月28日,因他偶然在QQ空间里看到她在留言板中发过的这样一句:“想你了怎么办,永远别忘了还有我”,他知道,她知道他是一个敏感自卑的人,她无时不刻没有不在关注他。其实他也在默默关注着,只是他没有勇气,也没法带给她所要的。那年,她谈了一年的男朋友,似乎她也正遭遇感情的不顺期,而他并没有回她信息,也未曾问她如何,他不知道如何安抚,又该如何开口。
2014年4月20日,他再次在空间中留言:“师傅啊!还好吗?咋都不理我了呢?”他又如何不会不理她呢?但他又能怎样?只能躲在被褥里抽泣,那夜他辗转反侧。
2014月9月8日,“想你了,节日快乐”!没有了敬语与调皮,没有了习惯性的“吐舌”表情。他不知道,这将是她对他最后的告白与问候,他不知道。因为那年他正实习,实习前期他通过小道消息听闻她分手了,他为她感到不愤,也偷偷暗喜。他想着现在自己可以挣钱了,他将花费一年的时间努力工作,然后向她表白。但,那年他错过了她的信息,也错过了最美的青春。直至他听闻她将结婚,他收到她的请柬,在她婚礼当晚,他喝醉了酒,壮着酒胆,吐露真情,她哭了也笑了,她说最终是自己选择了现实,而将理想与美好放进心底。
时至2021年秋,他于电脑前登陆尘封已久的QQ空间,浏览着来自亲朋的留言,看到了本该早就看到的留言“想你了,你还好吗?”这时她已为人母、为人妻。那一刻他才明白,来日并不方长……当他再次看到这样一句:“你想象一下,你喜欢的人站在你面前,微微歪着头朝你笑,笑的眉眼弯弯,然后轻轻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他会会心一笑,说一句:“我可不可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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