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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精神随生命去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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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是什么:是毛润之笔下的梅还是陶渊明手里的菊,是郑燮纸上的兰草竹还是李义山池塘里的随风起舞的残荷,或许到了鲁迅那里精神突然就变成了匕首与投枪,到了沈从文那里变成唐朝服饰而不是他生命所眷恋的吊脚楼……这样看来,精神在每个人心里都各有所指,各具形态,正是因为如此,也各有各的内涵,但无论怎么讲,精神和生命相对应,和修养学识、性情相关联。

  是的,在我看来,精神是生命的水源,是维持生活品质的基础。倘若漫长的岁月里缺失了它,那么,再美好的生命也会黯淡无光,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所以,有人说,人是要有点精神的,而有精神的生命自然如水里的鱼儿一样,不仅自由舒展,而且充满了活力与驰骋空间。即便生活里遇到了坎,遭遇了挫折和苦难,只要精神在,晨曦和阳光迟早会不请自来。试想当年,一贫如洗的梵高,要是没有执着的艺术精神来支撑,他不可能成为划时代绘画大师与艺术巨擘。还有茨维塔耶娃,一个受尽邪恶生活摧残凌辱的女诗人,要不是凭借她对诗歌艺术的理解与热爱,她怎么可能义无反顾地走到生命的黄昏,其背后不外乎精神二字的力量在起决定作用。为此,我想说,精神就是生命的帆,生命若得着它的推力,无论顺流逆流、亦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生命照样翩翩起舞,甚至飞翔。梵高、茨维塔耶娃、卢梭还有血色玫瑰-罗莎卢森堡、阿伦特不就是这样随精神起舞的生命?

  得生命容易,得精神却难,尤其是出身寒门的生命,想与精神为伍并且开花结果更是难上加难。这就像生命得知识容易,得真理、思想、品德不易一样。生活里,有多少生命有精神,靠精神而活,他们当中不乏有知识分子,然而,知识不是精神也非等同于精神,它充其量是一种工具,或者说生命交流的平台,仅此而已。我甚至可以说,人有没有精神和文化、知识不存在一定内在的关联,倒是和生命的遭遇、经历、环境以及信仰有关。换句话说,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生命在生活里、被侮辱、被损害的其精神反而越足的也大有人在。这是事实,举个例子来说,苦雨斋主人是一代文学宗师、文化健将,著名教授,然而,面对日伪强权的利诱,操守全无,精神遁失,最终沦为可耻的汉奸。而其兄,一生傲骨,生命始终抱着一个也不宽恕的精神,血战到底,用他自己的原话来说:我以我血荐轩辕!这就是精神,而这精神让其生命在岁月中绽放舞蹈!当然我知道,先生也是著作等身的名教授,非普通的百姓可比拟,然而,精神是独立的存在,与文化地位无关,我倒更愿意相信,如果先生是个平头百姓的话,照样精神如炬,像陶渊明那样不为五斗米折腰而折腰!或许我可以这样说:精神来源于个性,个性来源于生命的感召与良知。当一个生命被良知、正义、信仰所拥抱,所表现出的精神必定是超越生命本身,从而获得精神上的释放。民女林X、顾X就是这样的人,为自己的精神而活,尽管他们没有善终,但精神却随生命去舞蹈!

  老实说,我欣赏有精神的这种人,在我心里,不管他们是名花还是野草,都会让我心里产生油然而生的敬意。竹林七贤也好,戊戌六君子还有十二月党人也罢,他们的精神足以令人肃然起敬。不夸张地说,他们就是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止。想起他们而反观现实里那些口口声声说要讲实话、建立博物馆的人简直就是荒谬可笑之徒!诸如此类生命还不如一个流氓大亨,至少杜月笙、黄金荣、张作霖还知道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不会昧着良心讲黑话,做着背叛自己精神的事。

  是的,历史不经意间走到了今天,环顾四周,精神早已被功利所替代,钱就是精神,钱就是一切,这种堕落不是个人,而是集体,这是民族的不幸更是民族的悲哀,迟早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好在还有诸如戴旭、吴敬莲等生命之花存在,他们的独立精神无疑是黑暗当中的星辰,让我们看见了社会的一丝光明。

  这精神二字何等重要,往大里讲,与国它是一种民族的尊严、与军队是一种意志、核心的体现,与人民是一种素养、风貌、姿态的外露,从个人而言,精神就是生命内在的一盏灯,只要灯在生命就不会被击垮、就能冲破黑暗、迎来黎明。

  是的,毛泽东之所以能击败蒋介石,不是靠武器,而是靠精神与意志,所以他笔下的梅才会在丛中笑,这与其说是一种笑,倒不如说他得着精神的生命在随春风舞蹈更为贴切。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和精神为伍,生命就会充满自信,充满力量,一如板桥诗赋所言: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这就是精神,而这精神足以让生命去舞蹈……精神是气节、精神是傲骨、精神是生命不可缺失的水源,如果生命是花,有精神在,自然枝繁叶茂、芬芳扑鼻。所以,我愿自己的生命如花一样,在精神的引导下,在岁月的风里摇曳生姿、舞出属于自己的生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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