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层农村工作久了,上面总是形容基层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我们最深有体会,而邮政部门对基层组织则进一步诠释: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
说起麻雀,我感觉最熟悉不过了,因为单位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内有十几颗高大的白玉兰树,斑鸠、喜鹊、麻雀特别多,每天天不亮,唧唧咋咋地叫个不停,就象召开一场音乐演奏会!
对于麻雀,虽然都我们很熟知,但如果要是让谁说出其习性和种类来,还真没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麻雀,是雀科雀属的鸟类,又叫树麻雀,俗名霍雀、瓦雀、琉雀、家雀、老家贼、只只、嘉宾、照夜、麻谷、苇雀、南麻雀、禾雀、宾雀,亦叫北国鸟。
雌雄同色,显著特征为黑色喉部、白色脸颊上具黑斑、栗色头部。喜群居,种群生命力极强。是中国最常见、分布最广的鸟类,亚种分化极多,广布于中国全境,也广布于欧亚大陆。中国产5种麻雀,其中树麻雀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麻雀,其他种类如山麻雀、家麻雀比树麻雀少见,生活环境也有所区别。
我们老家对树麻雀的土语叫法:小小动,但两种,即普通小小动,画密小小动。画密麻雀虽然羽毛很华丽,但这种麻雀性格比较刚烈,气性特别大,你只要把其关在笼子里,不出三天,一定会变成一只死麻雀,所以我从没听说有人圈养这样麻雀,但树麻雀就不同了!
说起树麻雀,我还与其有一段未了情缘呢,小时候本人特别调皮,夏天喜欢下河捉鱼虾,上树掏鸟窝。有次我在自家的屋檐下,掏出两只麻雀雏鸟,然后又到高粱地采集了一下高粱干,晒干后编制一个很不错的鸟笼,下面铺上一层很松软的干草羽毛之类的东西,每天放学后总是提着笼子,到处找一些青虫之类的东西喂养鸟宝宝,刚开始是掰着嘴喂,等长大一点它自己就可以啄着吃了。
吃完东西,我总会把它攥着手中把玩,然后嘴里吹着口哨,有一种自信从容的感觉。就这样等其羽毛丰满,与成年鸟一样时,我有总想法:这样长期的圈养也不是办法,能否放飞大自然,让其自谋出路。
我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我试探地把其放在手心里,不加以控制,可它理解不了我的意图,干脆手一挥,把其扔出去,它终于飞走了……
虽说本意是放飞,但真的放飞又有几分的后悔,毕竟我都喂养了一段时间,有一定的感情了。
关于放飞麻雀的事,渐渐地我也就忘记了,突然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在经过离家不远的地方,遮天蔽日的荫凉下,我正吹着口哨,突然一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落在我的肩膀上,脚上正是我系的那根红丝带……
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这小精灵,没想到真通人性!我抓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放飞,吹口哨,回归;再放飞,吹口哨,再回归,一连试了数次,结果一样。
这种愉快的心情不是任何语言所能描绘的,这是一种信任,一种幸福,一种成就感。
由于我培训的这只麻雀很通灵,很快在伙伴中传开,但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我训练的这只麻雀玩了一段时间后,无论我如何的吹口哨,始终不见踪影。
我预测了一下它消失的结局:其一,被大鸟或蛇类吃掉;其二,娶妻生子,远走他乡;其三,在野地吃带农药的麦种,死于非命……
最后,我还隐隐约约的听别人说:是我最要好的一个伙伴用弹功打死了,由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知。
如今时间愈久,记忆越模糊,但那灰褐色的精灵,一直是我心灵深处的一种牵挂,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