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问:“老李,这新兵换防三天了,他们这几天都高原反应,又吐、又消瘦,你跟他们做好吃的没有?”
“连长,我根据你的话,做了红烧肉。”
“嗯,这好。”徐连长说,他马上对战士们说:
“同志们,吃饭了,今天还有红烧肉吃。”
新战士耿迪趴在床上,一直都肚皮不舒服、胸闷,头是晕的;肚皮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听到自己的徐连长说吃饭了,他感到自己一起身就身子是失重的。就说
“连长,我不想吃。”
“是呀,连长,我们吃不下去。”战士们都说。
徐连长知道:在这样大家都头昏、难受的情况下,是吃不下去东西的。就只好说:
“老李,看来战士们是吃不下。这样吧,做点稀饭和咸菜,跟战士们准备好,到了半夜,应该还有战士想吃饭。”
“是连长,”
然后,炊事班长老李就走出一班的营房去。
炊事班长老李出去了。想到和看到自己身边躺在床上的头晕难受的新战士,徐连长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从七五年十五岁参加解放军,到现在已经上哨所十五六了,他也是经历了这样的高原反应。而胸闷、气紧难受的事,真的,这真是如大病临头,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他知道,只有战士们能用自己的毅力闯过去的。但是,徐连长还是心疼自己的战士。这不是从一个作为连长的职责来想的,而是作为以体恤自己兄弟的大哥的情感来的。
在随后的几天中,根据老兵说的经验:有些新战士脑袋痛的吃头痛片、或者用带子把自己的头捆起来,跟自己对抗刚上高原来的缺氧反应,就如害了一场大病一样,才渐渐好了。
又过了两天后,一班长顾正宏走到一班的营房,这时,战士们已经吃过早饭,准备换上军衣,佩戴武装,据说是第一次到营房东面的一处地坝上进行军事训练。走进来的一班长顾正宏对和几个战士在床边忙的、带有四川宜宾口音的战士吴小阳说:
“吴小阳,你现在立刻到哨所去放哨。”
听到自己班长的话,吴小阳多自豪和高兴的!就立刻回答:“是,班长。”
“你守到下午15点,由王春来接你。”
“是,班长。”
“好,跟我一起去。”
然后,吴小阳就把手里的步枪挎在右肩上和自己的一班长走出营房,过地坝,过白色的营房侧边,上坡去。
几天来,四川宜宾籍战士吴小阳是第一次上哨所。他又自豪又高兴,又感觉一身都总是充满了活力。他俩跟自己的一班长顾正宏从简易的营房有些划痕的发白的西侧房边过去,向营房后面的呈土黄色岩石和灰土较高、没有一点绿草、斜陡的哨所缓慢地走上去。越往上走,就是一条通到哨所由石头制成的石阶,一座简易的有两层楼高的用三合土制成的塔形哨所平生般在山顶上。
解放军19岁的战士吴小阳,只有1米69身材,比自己的长得非常魁梧的班长矮些。这时,吴小阳跟在自己班长的后面。吴小阳看到在哨所的这座山的四周,明显高出相邻在它四周呈灰土色的山,尽管六月了,这些山照样没有一点叶树、光裸着如鼓包般的山脊。
而高耸般的哨所,如处于这些山上的中心。解放军战士吴小阳觉得自己身处在这些雄浑而灵秀的山的高处似的,心里感到多伟大和自豪的!
我终于可以守卫祖国的边防了,这是多么光荣呀!嗯,这以后,我一定严格守好,防止任何情况发生。想到这里,他又看看身边窗台上的电话机,这是通往连长办事室的。他知道,在连部办公室的电话,是通到普泽县军分区首长的电话。他明显感到了,哨所和军分区是连在一起的。他想,只要自己守卫的四周的山有情况,就会及时得到上级首长的支援。
在这样有保障的情况下,吴小阳感到万事都平顺。嗯,他想道: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顾虑,放心的守卫。他想到这里,出了一口气。他看看近处的山下的深深的山与山相邻成灰土色的山壁,还有远处的一动不动的裸露的山顶。
这以后,会出现什么事,嗯,听说主要是走私和偷渡过境的人,这么远的,能及时应对吗?嗯,看来是难说。哎,我想这么多干什么,不是还有上级吗和自己的徐连长,只要能看到情况我就及时报告跟自己的连长。万一自己下面有坏人呢?我怎么办?他想到这里,迟疑了,突然,他想道;“到时……
吴小阳在哨所上,尽管一直把自己视线注视着远处的山的情况,还是在心里想这些。过很久,他觉得一切正常,也没有自己想看见的情况,看来,有情况是极少的。他意识道,一种漫长的时间,就如我们在厂里工作时,没有活干,长时间的清闲一样,这就是孤单和寂寥。
在一阵不平静的思绪中,一切就是单调的时间,吴小阳已经感觉到了,他又看看哨所外的远处,还是一切正常。看了看,他觉得自己被漫长的时间拖进了空乏的深处。在他的热情冷却下来后,他就感到了时间的慢,好像没有时间似的,这将成为了只是站在这里的一个战士,一个仅仅是一守卫哨所的解放军,就什么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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