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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乡间泥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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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出身农村,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农活是没少做的,内心深处一直还遗留着农村人的一些习性。至从走上工作岗位,脱离农村之后,总有一种轻视农村小农经济的想法。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现在我总是找各种借口说工作太忙,已有好几个月没回老家看望父母了,每天只是偶尔通一下电话,父母总也能“体谅”,让我安心工作,不要挂牵的话,古人云:“父母在,不远行。”我倒好,从初中、高中、参军、工作,一直在外地游荡生活,家在心目中仿佛慢慢变得陌生起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父母是我们的根,难道我就这样如影随风的在距离上、心理上离他们越来越远?

  如今老家的房子,还是几十年前建的土坯房,我几次动员扒掉重新建新房,但父母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老房子冬暖夏凉,踏实安稳,看样子,他们对这老房子都有感情了。如今我们姊妹兄弟业已成家立业,都是从那老屋里飞出去的,像燕子出巢,其实我们哪里能理解,父母为建造这座老屋所付出的心血!对于故土难离,叶落归根这样的字眼,我们是很难理解他们内心的固守!不知为什么,我每次回老家,在老房屋里睡得很香甜、很踏实,夜里还依稀听到那熟悉的老鼠咬架的吱吱声,特别是有风雨的夜里,老屋里睡得更香甜。这人真是个怪物,在高楼大厦里是无法体验农村老屋的恬静和优美的氛围,特别是有父母在身边的感觉。

  我需要多回老家了,其实我一个人有时候因为工作繁忙,也茕茕孑立,龟宿在单位的一偶,每想起父母在那画地为牢的老屋中慢慢苍老,我就有些伤感……如今家中还有一亩三分地和父母亲才是我最为留恋的。想起往事,鼻尖就有一点酸涩的感觉。父母一生在那生于斯,养于斯的田地里劳作,那份感情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理解的,虽然他们朴实的如泥土一样,但他们的自然、平和、从容的品性是我所不具备的。有次回家母亲与我闲聊,她知道我每天的工作都与钱打交道,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咱是农村出身的,千万不要沾上攀比的坏毛病,踏踏实实的工作,本本分分的做人,不要有非份之念,为人处事要像泥土一样低调,性子要内敛柔和,不要象你小时候那样任性,做人就要虚实有度,不要张扬,你的工作内容虽然我不懂,但农村人讲究本份为主,对待工作中的成败得失要有好的心态,要像咱家后院的泥土一样自然、平静和从容。”母亲仅有小学毕业,她的这番话,已够我终身受用的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们的殷切希望和拳拳之心作子女又有几人理解?有人说:“子女的事业有成是对父母的最大祝愿;而父母的身体健康是对子女的最大祝愿。”

  现在年轻人流行到全国各地旅游,特别喜欢到钱塘江听潮,听大自然的天籁之声,而天下父母的教诲本身就是一种爱抚的潮,而大部分人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来至尘土最终还要回归尘土,父母是家的核心,更是尘土的归宿,从他们泥土的芬芳里我读懂了:做人要像泥土一样踏实;性格要像泥土一样坚韧;待人接物要像泥土一样诚恳;为人处事要像泥土一样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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