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
枯萎朝同一个方向匍匐
姿态一再压低
哽咽经过咽喉
在灰色的天空下
有锯齿状的反复

不知不觉已回不去了
一根草贴近更多的草
把绿举到顶点
接着迎向自由落体的黄
像白发起自头部
然后苍凉及腰

回不到绿的颓色
挂在草尖
像露水
担负命运的重量
渴望再来数场霜
层层加载秋意的悲凉

它们弯腰
割掉自己
如割断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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