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太深了。
仿佛浓烈岩浆般滚烫的男人肌理,霸道狂妄的狠狠折磨着她,他清冷到无温的重瞳晦暗无边,近乎蛮横的霸占着她。
让她只能无助的攀附,渴求着。
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无所不能的神,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从地狱带向天堂。
咚咚咚。
苏青青被敲门声惊醒,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外等待求召见的助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碧空如洗的艳阳天,她该死的竟然在办公室里做了春梦!
纤丽睫毛下的水眸春潮未褪,苏青青重喘一声按住心口,迅速收敛了情绪抬头。
请进。
苏总,这是薄氏集团总裁薄子衿神秘世纪订婚宴的邀请函,总裁让您陪同他一起出席;;助理梦娜将烫金邀请函摆放到苏青青的办公桌上说道。
苏青青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在薄子衿的那张单人照片上。
照片中的薄子衿剑眉深目,五官深邃如刀割,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紧,冷酷性感的一塌糊涂。
这样霸道强势的男人,一个眼神就能让女人们为之合不拢腿,他要结婚的消息一出来,全天下的女人都碎了芳心。
只是薄子衿的这订婚宴搞的实在是神秘,因为没人知道这位好命的新娘子是谁。
苏青青不动声色的敛了眉心。
见她只盯着照片不说话,梦娜也大着胆子感叹起来:苏总,您也觉得心碎了是不是?薄少的婚迅一传出来,全国的单身女青年都感觉失恋了呢;;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你说这个神秘的新娘子是谁啊,肯定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苏总,我好羡慕你啊,能有机会一睹薄少的风采;;
怎么?你想替我去?苏青青挑眉,将身子慵懒的靠近转椅内,光影下,她白瓷般的肌肤近乎透明,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吹弹可破。
如果不说,谁能看出来她已经27岁了?明明肤若凝脂,气如幽兰,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女人都要溺进去了。
只是此刻她似笑非笑,清冷的让人脚底发凉。
梦娜连连摇头,不敢不敢,苏总没事我先撤了。
撂下话,梦娜风一样的撤退,瞬间没了人影。
总监办公室内,只剩下苏青青一人,她将请柬收进抽屉里,压下了扑通乱跳的心口,眼不见为静。
就在此时,嘀的一声短信提示音拉回她的思绪。
苏青青划开手机。
薄子衿:今晚过来。
她盯着短信出神,片刻抬手拍了拍脸,怪不得她饥渴的在办公室里做了春梦,原来,薄子衿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找过她了。
呵,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在今夜找她?不会是;;
这个下午特别漫长,下了班,苏青青哒哒哒踩着高跟鞋离开公司,开着她的奔驰红色小跑直奔海澜园。
海澜园位于本市有名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可对薄子衿来说,这里也只不过是他众多房产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海澜园H座别墅门外,一辆霸气十足的世爵停在停车位上,苏青青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
一进门,危险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直逼而来。
二楼豪华的主卧门口,低调松软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失去了往日的平整,散落着男人精工缝制的西装外套,衬衫,内裤一路蜿蜒到浴室门口。
苏青青将地上的西装内裤捡起来,进门便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窗外夜色已经暗下来,她一刻都没耽搁,自己去隔壁客房洗澡。
出来的时候,她换上了真丝睡裙,睡裙材料丝质顺滑,近乎透明,昏黄的欧式壁灯灯光倾泻下来,她性感饱满的红唇带着诱人的光泽,细腻修长的脖颈下,一抹高耸翘挺饱满的让人喷鼻血;;
平坦的小腹下,那双又白又直的美腿只被睡裙盖到大腿根,就是这双腿,曾无数次的缠在薄子衿的腰上,动情难耐的一次次放纵。
空气里,气氛有点不太对。
苏青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拦腰抱到了床上。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瞬间压下来,他的目的性极强,全身都充满了张驰蓬勃的力量;;
睡裙可怜兮兮,被撕了个粉碎。
薄子衿眸光晦暗无边,将苏青青狠狠地压在身下,强势挤去的那一刻,苏青青疼的指甲嵌进他硬实的肩膀内;;
唔,轻点,别那么深;;她咬唇求饶,平日里制服下包裹的火辣身体蜕变成了恨不得吸人血的小妖精。
薄子衿的眉眼越发深重,动作越来越狠,越来越深,恨不得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以往的每一次,薄子衿都要做的苏青青婉转求饶才肯放过她。可这一次,不管苏青青怎么求,他都不为所动,动作粗鲁到恨不得要贯穿她。
可越是这样,苏青青叫的越发低回婉转,搅得薄子衿一双深眸恨不得喷出火来。
等他舍得放开苏青青的时候,苏青青已经不行了。
她感觉全身都像是被碾压一样,腿软的动都动不了。
耳边,是男人掀被起床的声音,她知道薄子衿一定又去洗澡了,苏青青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他好像有洁癖,每次做的时候,都直入主题,从不会接吻爱抚呵护她,结束以后更是拍拍屁股就走从不会留宿。
十分钟以后,薄子衿从浴室出来,此时的他衣冠楚楚如同谦谦君子,英俊如同神铸,气魄傲然的仿佛刚刚那个野蛮粗鲁的男人不是他。
他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开门离去,而是一反常态,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原本睡意昏沉的苏青青彻底清醒了,可她背对着薄子衿没有动,只是小手紧紧攥着身下混乱不堪的被单,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是不是准备求婚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到底要不要答应?
苏青青忍不住,嘴角扯动弯着。
如果不答应,肯定会让骄傲自负的薄先生没面子。他自尊心那么强,一怒之下定会跟她结束炮友关系。做不成夫妻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样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虽然苏青青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她跟他身份悬殊,两人之间不可能有未来,可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期望着这一天。
这一天,是真的要来了。
火苗攒动,薄子衿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之间,他半眯着眼睛将苏青青稳稳当当的拢进视线里。
起来,我们谈谈。男人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苏青青的身体陡然一僵,扭扭捏捏慢吞吞的从床上裹着被单坐起来。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刚才激情过后的痕迹,看着他,一如以往那样淡淡地说,干嘛?你怎么还不走?
视线碰撞,深沉的彼此凝视让房间里刚刚息下去的火苗在攒动。
薄子衿目光深了几分,薄唇将烟蒂夹在齿尖,说完我就走,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听到这话,苏青青的表情蓦地皲裂。
水水的大眼里溢出一抹受伤和难堪,可她也不再是十八岁清纯无害的小姑娘了。
她的态度很快便被自己掩盖起来,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薄子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限量版的黑色金卡扔到苏青青面前。
他不紧不慢的吞吐烟雾,看都懒得再去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像丢掉一双穿旧了的破鞋一般。
意思很明白不是吗?下个星期我要订婚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睡你。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还有这栋房子都留给你,你好歹也跟了我三年,我也不能白睡你。
这一番话,彻底让还沉浸在白日梦里的苏青青清醒过来。
不得不说,前一秒苏青青还在为这段充满希望的未来满怀欣喜,后一秒这个睡了他三年的男人就来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薄子衿确实是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苏青青。
可悲的是,她居然认为这个神秘新娘是自己。
苏青青感觉自己被羞辱,轻轻笑了两声,隐忍着心中的辛酸,直接将那张一百万的卡塞进了自己的胸衣里。
薄先生,你不会真觉得一栋房子加一百万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吧?虽然我不是出来卖的,但市场价我却清楚的很,像我这个级别的,整个尤城怕是找不出来几个吧?您这一百万,连给我开个苞的钱都不够;;混蛋!薄子衿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薄子衿就怒意冲冲的再次把她压进了床榻,他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像一只被激怒的狼。
原来你一直把自己当婊子呢?好啊;;我成全你,想卖是吗?来,我让你卖个够!男人直接把她身上衣不蔽体的睡裙给撕了。
苏青青自尊心极强,此时绝不可能再被薄子衿羞辱。
她忍着疼,笑的刺眼:说好是最后一次,薄先生不会是舍不得了吧?好啊;;既然薄先生对我这么不舍,那我免费再替您奉上春宵一夜。
苏青青发誓,要是薄子衿还敢碰她,她绝对会让他订不成婚,她要让他的未婚妻瞧瞧这男人是怎么在订婚前夜强要别的女人的。
薄子衿的动作顿住,可却不甘心,狠狠的一口咬在她嫩滑白皙的脖子上,呼吸粗重,声音却冰冷。
苏青青我警告你,适可而止,别再让我看见你!男人短寸的头发似有若无磨蹭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字冷冽如冰。
苏青青承受着薄子衿喷薄的怒意,笑容灿烂:不巧,我收到了下周订婚宴的邀请函,薄总,咱们下周见。
在男人的错愕之间,苏青青轻易推开他翻身下床。
她捞起一旁的浴巾裹紧身体,拉开房门抱着肩膀笑:滚吧?等会还有一个炮友约我,正好我们可以约在这儿。
苏青青!
薄子衿的目光几乎能杀人了。
薄先生不是把这儿留给我了吗?那我在这儿跟谁约都跟您没关系了吧?还请薄先生立刻马上滚。苏青青冷漠逼视,体内的怒意和委屈几乎就要绷不住。
薄子衿沉沉的看了她半响,终于抿唇起身,擦身而过的瞬间,漆黑的眸底全都是对她的嘲讽和逼视。
砰的一声门被摔上!
那巨大的力道,彰显着薄子衿被彻底惹恼了的怒意。
薄子衿离开以后,苏青青拿出塞在胸口的黑金卡,一怒之下,狠狠的将卡片掰成两半,直接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TMD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为了这样的男人,不知廉耻的做了他三年炮友,可那又怎样?那也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又怎么可能值得他自降身价娶回家?
没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苏青青头也不回的离去,她开车回到自己位于东三环的单身公寓,一进门就钻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幕倾泻而下,洗刷着她身上的屈辱,白皙如牛奶般顺滑的肌肤上,斑驳的痕迹青紫交加,苏青青洗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旧觉得自己脏的可怜。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薄子衿对她没有感情,她也从未奢求过自己真能成为名正言顺的薄太太,但好歹他们睡了三年,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两个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关系。她以为至少他在床上是离不开她的,可没想到薄子衿却把她当成一只高级鸡了?!
说起来也可笑,她和薄子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小时候两个人门当户对,薄子衿是尤城第一豪门薄家大少爷,从小便极为出众,苏青青是薄家世交书香门第苏家的小孙女,小时候两家关系好,好到恨不得给他们定下娃娃亲。
只是在她十八岁那一年,家族巨变,物是人非。
苏青青再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纵然也再配不上荣华尊贵不可一世的豪门第一阔少。
是啊,身份如此悬殊,薄子衿要娶得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她?
三年前两人重逢在一场社交晚宴上,因为再次遇到他心情难过,她喝多了酒,可她没想到会酒后乱性跟他一夜情。
后来,也许是薄子衿觉得她睡起来契合,几次三番来找她。
苏青青曾经爱了他十年,即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可又怎么舍得拒绝。
晚上洗了冷水澡,第二天起床苏青青的头脑便有些昏昏沉沉,她强打起精神,套上一身私人订制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自信优雅的去上班。
苏青青今年27岁,是百年好合婚恋交友平台的业务部总监,她年轻漂亮,手段干脆利落,业绩突出,可就是因为她太优秀,才会成为女人们的眼中钉,男人们春梦里的狐狸精。
百年好合婚恋平台总部一楼大堂,她的到来如同往常一样引发了一场骚动。
快看快看,苏总今天穿的制服太勾人了,你看她那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够男人玩儿一百年了。
你放屁!她包臀裙下的屁股更带劲好不好,而且像她这样的尤物你以为是我们这种底层员工可以觊觎的吗?!
是啊是啊。我们平台那么多未婚单身女青年,哪一个能比得上她啊,我这几天做春梦的女主角都是她,火气很大啊;;
都给我闭嘴!苏总是咱们总裁的女人你们不知道吗?!连总裁的女人都敢意淫,不想干了是不是?!
一声爆呵,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大家的目光追逐着她。
清晨的光影扑朔迷离,笼罩在她高挑诱人的身段上,黑色的私人订制职业装,比往常更加性感魅惑,她的烈焰红唇,精致锁骨都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挺拔饱满的事业线呼之欲出,腰身盈盈一握,让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掐在手心里;;
不得不说,她的身体就是她的资本,看一眼就让男人下腹燥热,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苏总早上好。手底下的员工们毕恭毕敬的向她打招呼。
苏青青面不改色,清冷高傲的点点头,一路接受了三个经理的晨间汇报,签了五份合同,可她的脚步却没停过,在助手们的簇拥下,进入办公室。
所有人都被堵在门外,苏青青将自己的身体直接窝进转椅内,这才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胀痛昏沉的额头,原本想要清净片刻,可是一转眼视线便落在桌面上的尤城早报上。
报纸的头版头条,用巨幅标题和照片刊登了薄氏集团总裁薄子衿将在下周举行订婚典礼的消息。
不但如此,各大门户网站,热搜平台,甚至公众号推送也全部铺天盖地的都是薄子衿要订婚的消息,这让苏青青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待会都不行。
薄公子为爱一掷千金,包下尤城顶级帆船酒店,天之骄子即将大婚。
神秘名媛高调嫁入豪门,世纪订婚宴击碎万千少女心;;
薄氏集团总裁薄子衿,痴情好男人,传闻他深爱其未婚妻十五年,为爱洁身自好,恋爱史诗堪比言情偶像剧。
十五年?那岂不是要追溯到薄子衿十五岁的时候?
薄子衿十五岁那年,她十二岁。
那时候她还一直把他当哥哥,每天都满脸崇拜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结果人家对她爱答不理,各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还以为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至少自己还算是薄子衿的初恋吧?
可是!!
人家都痴情到喜欢未婚妻十五年的地步了,怎么可能还喜欢过她?!
苏青青只觉得心底铺天盖地蔓延起的失落要把她给逼疯,从小一起长大,她竟然连薄子衿暗恋一个姑娘暗恋了十五年都不知道。
失神之间,内线电话响起。
青青,你过来一趟,公司有一个大项目需要你来做。我在办公室等你。
总裁干脆利落的吩咐完毕,不等苏青青回答便挂了电话。
这是霸道总裁的一贯行事作风,苏青青不敢耽搁,稳定了一下情绪,直接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奔去。
百年好合婚恋服务平台从建立到如今已经有十个年头,这十年,也正是婚恋行业在国内迅猛发展的十年。到如今,他们已经成为包括交友,婚介,婚庆策划甚至售后服务等等在内的国内行业的领军人物。
从线上到线下,从注册会员到vip至尊客户已经发展到两千多万。
这家婚恋平台的创办人,名为傅南爵,今年三十岁,英俊高大,风度偏偏,但是整个人气质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很难让人接近。总裁大人话不多,而苏青青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和他说得上话的女员工。
此时,傅南爵正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坐在办公桌前浏览公司的网页,一如既往的穿着一套老成的黑色西装,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紧绷有力的蜜色胸膛来。
苏青青动作优雅的坐在傅南爵对面,大BOSS,有何吩咐?
傅南爵轻轻抬了抬眼皮,一派正气道,开门见山道:薄氏集团总裁薄子衿的订婚宴之后,便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我们百年好合婚恋平台绝不能错过如此的大好时机。
听着听着,苏青青皱了眉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袭上来。
果然不出所料,傅南爵很快继续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薄总婚礼的策划和承办权!到时候名利双收,垄断整个婚恋行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总裁,这件事我不能胜任,您找别人吧。苏青青自然知道傅南爵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绝。
闻言,傅南爵的表情沉下去,他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抚摸着手腕上的钻石袖扣。
过了几秒,他威胁道:苏青青,你是不是忘记你的处境了?!
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傅南爵继续冷笑:这辈子都不想见孩子了?!
傅南爵你卑鄙!苏青青气的蹦不住情绪,刻意维持的优雅尽数崩塌。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咬牙切齿,清亮的眸光里尽数都是恨意。
坐在首座上沉稳阴暗的傅南爵,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怒意和谩骂,直接将桌子上薄子衿的婚礼资料推到她面前。
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拿到薄子衿婚礼的策划和主办权,我会给你一次和孩子们团聚的机会。
苏青青深呼吸,将这份烫手的文件捏紧在手心里。
许久,她才抿紧薄唇转身。
指甲嵌进手心里,苏青青死死的捏紧手机。
眼底翻滚起阵阵冷意来。
喂,谁啊?子衿在洗澡,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紧接着,薄子衿低沉的声线从电话那边传来:谁的电话?
苏青青啪的将电话挂掉,胸口一股郁气狠狠地压抑着呼吸,她望着漆黑到可怕的夜空,只觉得一切都可笑的不可理喻;;
苏青青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烦躁的挂掉电话,不想接,可是对方却格外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
苏青青妥协,电话一接起来,继母叶兰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叶兰芝让她回去拿一趟东西。
苏青青本能的反感回到白家,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什么东西?我不要了。
你妈的东西你也不要了?既然不要我就扔了!叶兰芝很不客气的回答。
一听是母亲的东西,苏青青从床上爬起来,沉声回答:我回去!
母亲去世已经十多年了,苏青青在母亲去世没多久就被父亲和继母差点打死,如果不是被奶奶救下捡回一条小命,也许现在她早已经去天堂和母亲团聚。
当年苏家曾经也是尤城声名显赫的家族,不然也不可能同薄家成为世交。
但自从八年前苏家老爷子去世,长女苏鹃突发精神病被大火烧死以后,曾经叱咤风云门庭若市的苏家王朝,繁华落尽,仿佛遭遇了恶魔的诅咒,光景不再,一年不如一年。
苏老爷子的女婿也就是苏青青的爸爸接管了苏家的所有财产,苏家从此改姓白。
可就算白家如今不景气,也阻挡不了白家一大家子眼高于顶,挥霍无度的品性。
此时,白家别墅正在进行大扫除,不但花圃被重新休整过,家里更是装饰一新,格外喜庆。
来到白家,一切物是人非。
苏青青的心里竖着一根刺。
我妈的东西呢?她站在门厅处,厌恶的不想往里多走一步。
叶兰芝从楼上下来,她一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小婊子你还知道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要我请你?!
我问你,我妈的东西呢?!苏青青狠狠地瞪视回去。
想要啊?行啊;;你先跪下给我磕个头吧;;叶兰芝高高在上的笑,很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
她站在楼梯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态,从身后的佣人手里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来。
苏青青的目光深了些,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
叶兰芝手里拿的是母亲当年的陪嫁,苏家的传家宝,一对碧玺镯子!!
看到了吧?这镯子可是价值千万啊;;你以为我真会这么便宜把镯子给你?!苏青青你做梦吧!今天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把它摔得稀巴烂!叶兰芝欣赏着苏青青的表情,一脸阴沉道。
她直接把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样还不解恨,又狠狠地踩上几脚。
怎么样?!爽不爽?绝望不绝望?!这可是你妈唯一的遗物呢,好好看看吧,它就像你妈一样现在被我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我告诉你苏青青,从今天开始,你要是不老实,你也会跟这镯子一样,跟你妈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叶兰芝恶毒张狂的话,刺激的苏青青情绪失控。
叶兰芝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苏青青现在要是还能无动于衷,就不配再做母亲的女儿。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奔着叶兰芝就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却被叶兰芝这个贱人给毁掉,叶兰芝毁掉了她最后的希望。
你这个疯子!苏青青你干什么?!你把刀放下!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佣人们关键时刻四散弹开,谁都知道苏青青的母亲临死之前患有精神病,保不住苏青青也带着精神病的基因,受不了刺激病情发作了。
苏青青直接拽着叶兰芝的头发将她拽到身前来。
咔嚓咔嚓!
啊啊,我的头发;;贱人!!
叶兰芝的头发被苏青青几刀子给咔嚓没了。
斯拉斯拉!
啊,我的衣服!你们都给我闭上眼睛不准看!
叶兰芝身上的旗袍直接被苏青青给豁开了,衣不蔽体,露出雪白的大腿和身体来,这对她这个中年妇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贱丫头!!等你爸回来,我要他杀了你!!叶兰芝无处可躲,全身赤果果,她堂堂白家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苏青青猩红了眼睛,眼底的恨意翻滚着呼啸而来。
她狠狠地捏紧手里的刀,最后忍无可忍,直接将水果刀狠狠地插在了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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